◎崔晓林,《法人》全媒体记者
▲他的妻子正在护理受重伤的冯。
这是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这是一个寒冷而温暖的冬天。
这里白天短,夜晚长。下午四点刚过,太阳就会早早“下班”,黑夜将统治世界。这里的冬天寒冷而漫长,一年中有六个月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占据,滴水成冰。
这就是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一个城市人口超过100万的城市,下辖的同江、抚远与俄罗斯远东地区仅一江之隔。
12月8日凌晨一点,冷月的寒风寂静无声。此时,正在家中休息的佳木斯市公安局巡特警支队三大队一级警督冯被电话铃声惊醒。
“冯队,指挥中心通报,牡丹江市一名重大案件嫌疑人正驾车前往佳木斯。”
“你做好防护,我马上到。”
冯匆匆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从警36年来,冯经历过多次这样的场景,但这一夜,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又一次走在了生死边缘,从而揭开了那些早已被遗忘的英雄故事。
▲冯在工作
一个雪夜,勇闯从何达高速进入佳木斯。有一个入口叫万兴收费站,是佳木斯的西门。巡特警支队常年在此设有检查站。12月8日凌晨,在卡点执勤的年轻民警大多刚加入警队,这也是在家休息感冒的冯毅然赶到现场的原因之一。毕竟年轻同志处理重大突发事件的经验还是比较欠缺的。再说,以老冯的性格和重大警惕性,肯定是冲在最前面的。
“犯罪嫌疑人在牡丹江市阳明区持刀作案后,抢劫一辆黑色起亚轿车后疯狂逃窜。现在他正开车沿着何达高速公路前往佳木斯。”在听取值班民警汇报后,冯和支队领导立即启动处置突发警情预案,投入到紧张的封控堵截任务中。他有序指挥现场,布置路障查控,指挥民警对进入佳木斯的车辆逐一检查。
凌晨2点左右,前哨侦察兵发现一辆黑色起亚轿车躲在一辆大货车后面等牌,行为十分可疑。民警迅速向冯汇报了情况,并想对该车进行检查。或许是发现情况不妙。黑色的起亚突然从大货车后面闪了出来,踩着油门拼命往前冲。在这关键时刻,冯无所畏惧,反应迅速。他冲到年轻警察面前,试图用“铁马路障”挡住起亚的去路。嫌疑人发现警察设置了路障,甚至杀了眼,踩了油门。汽车带着刺耳的轰鸣声以极快的速度直冲过来。随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冯连同沉重的铁马路障,被一辆起亚轿车撞飞。我看到火花四溅,浓烟滚滚。冯·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被重重的摔在了马路上。冯倒地后,盯着车辆逃跑的方向大喊:“别管我,追我。”
冲过卡口的起亚车在夜色中疯狂逃窜,特警队员迅速驾车追赶。自知难逃法网的嫌疑人弃车逃往雪地,被公安民警抓获。
身受重伤的冯此时已经不省人事,身体逐渐失去知觉。鲜血渗透棉衣,染红了白雪。“孩子们受伤了吗?嫌疑人抓到了吗?”救护车上,苏醒过来的冯还在想着战友和抓逃犯的事。“冯队,多亏你火速赶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同志们都没事。请坚持住,赶快去医院。”看到平时亲如兄弟的大哥被撞得胸口一塌糊涂,年轻民警流下了满含爱意的泪水。
“后来,老冯就昏迷了。我们把它抬上担架的时候,能听到肋骨断了在胸腔里摩擦碰撞的声音。当时我们都很紧张,担心他会丢了性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支队长陈雷既害怕又激动。“年轻时,老冯是三郎太有名的亡命之徒。现在他已经56岁了,还在最前线。他是所有警察学习的榜样。”
经初步诊断,冯11根肋骨14处骨折,胸部横膈膜破裂,大量血胸伴胃向上运动,双膝半月板损伤,左膝副韧带断裂。目前手术后没有生命危险,需要两次甚至三次手术。“56岁了,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恢复起来会相对比较慢,以后的行动可能会受到影响。幸好他有战斗经验,反应迅速,及时保护头部等重要部位,否则后果难料。”佳木斯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主治医师冯告诉的家人。
冯受伤后,佳木斯市副市长、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亲自协调医院,要求以最强力量、最高标准紧急救治。冯受伤当天,受同志委托,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马平到医院看望,慰问他和家属,叮嘱他放心,争取早日回到工作岗位。牡丹江市公安局也发来感谢信,对冯的先进事迹表示衷心感谢,并祝愿他早日康复,重返一线。
目前,医疗救治和相关养老保障工作正在进一步开展。
▲冯在工作
身经百战,他的作风硬朗。1984年,冯从部队复员后参加公安工作。当他在部队时,表现良好的冯晓入党了。在36年的警察生涯中,他当过警察、刑警,还担任过派出所所长。现为佳木斯市公安局巡特警支队三大队一级警长。从警以来,他先后荣立个人二等功2次、个人三等功7次,获得“先进个人”、“专业专家”、“优秀人民警察”、“优秀公务员”等多项荣誉称号。
12月11日,记者来到佳木斯市公安局巡特警支队。采访中,似乎每个民警都能讲出几个与冯有关的英雄故事。
“今年9月,受台风影响,松花江佳木斯段水位大幅上涨,北岸刘舒岛的大部分居民已经撤离。9月11日,巡特警支队巡逻中队接到海事部门报告。关掉开关,发现有几个居民私自留下,小岛被河水淹没。情况紧急,他们请求救援。冯迅速派出两艘冲锋舟,带领民警冒雨赶赴现场。通过搜寻,找到了3名被困村民。此时大雨倾盆,风高浪急,洪水已经漫过村民的胸膛。洪水冲下来的树木和杂物漂浮在江面上,给救援增加了难度和危险性。“别慌,你贴着屋檐,脚下的地方支撑得住吗?踩上去,等我。”冯向村民们喊了一声,然后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一头扎进水里,拼命游着。在他的帮助下,村民们抓住屋檐,平复了慌乱的心。随后,冲锋舟绕过水中障碍物靠近,成功解救村民。
因为松花江穿城而过,“艇队”是巡特警支队中最特殊的队伍,也是冯最关注的地方。负责巡江三年多,带领民警处置警情20余起,解救被困群众100余人,配合海事局开展水上应急搜救工作6次,其中有几次是在船只、橡皮艇失控的情况下。过程可谓惊险曲折。
2020年春节,新冠肺炎疫情在全国范围内爆发。在疫情防控指挥部的统一领导下,巡特警支队承担配合卫生、疾控等部门在卡点开展防疫排查工作。大年初二,冯和年轻的同事们吃住在工作岗位上,坚守在城市的出入口点,白天部署警力,检查车辆,扫温扫码。因为工作不规律,工作忙的时候他也不能按时吃饭。他患有胃病。工作的时候疼,他就吃一片胃药,用手顶着肚子顶一会儿。换班的时候,他在车里靠了一会儿,缓解怀里的温暖。东北部连续三、九天天寒地冻。他带领队员在火车站交通枢纽的重点街道巡逻。当警服在寒风中吹过,他还在继续坚持。媳妇生孩子的时候,他没有机会抱孙子。他只是在视频中说了几句话后就投入了紧张的调查。这样的坚持持续了两个多月。
正是因为有了冯这样的优秀公安民警,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调查,佳木斯市取得了疫情防控的全面胜利。他们义无反顾,为群众筑起了一道安全屏障。“每个人都应该表现出自己的社会价值。具体要看你巡逻了多少次,抓了多少罪犯,为群众做了多少好事。”这是冯参加特警工作以来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这样说,也这样做。每次执行维稳、抓捕等高风险任务,他总是冲锋在前。据巡特警支队统计,冯参与并抓获各类违法犯罪人员400余名,抓获网上逃犯10余名,办理重特大案件3起,为群众做好事100余件。
相信自己的内心,用生命捍卫2008年秋天的“秋风行动”,冯与警察奋战了40天。11月2日凌晨,他带领队员前往曹髦村抓捕一名逃犯。逃犯穷凶极恶,身上还带着武器,随时可能逃跑。行动前,冯对年轻民警说,你们刚参加工作,执行危险任务经验不足。我以后打头阵,你在后面支持他们。
夜色中,特警队员悄悄靠近逃犯藏身的私宅。冯踢开门,扑向逃犯,把他按在床上。与此同时,其他民警冲上去,一起将逃犯制服。搜查房子时,警察在被子里发现了一把出鞘的长刀。直到那时,大家才感到害怕。如果不是冯经验丰富,抢先把罪犯打了一顿,后果不堪设想。年轻的警察问他:“冯队,你执行危险任务从来不害怕吗?”。冯笑着说:“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能不怕呢?”但即使害怕,也绝不能让犯罪分子逃脱。这是对人民的安全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既然选择了当特警,就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这是一种信念,你必须用生命捍卫它。”
2015年5月5日,黑龙江省公安厅接到中国驻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总领事馆警方联系方式,称于4月24日在185公里外的阿穆尔河(黑龙江)抓获一名非法越境人员。由于其丰富的工作经验,冯根据案情需要被调到专案组。接到任务后,他连夜组织专案组成员开展前期侦查布控工作。他不顾病体,昼夜奋战13天,终于在同江和李钦德抓获3名犯罪嫌疑人。由于嫌疑人拒不配合工作,审讯工作一度陷入僵局。审讯经验丰富的冯认真分析了三名犯罪嫌疑人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和个人经历,研究审讯方案,调整策略,以礼带情宣讲国策。最后,嫌疑人对组织4人4次越境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经过日夜奋战,他病倒了。即使他住进了医院,他也没有忘记在病床上查看档案。领导和同志都劝他好好休息,但他只是一个固执的人,对工作有执着的劲头。直到项目胜利,他才听从医生的建议,安心住院。
岁月静好,是因为有无数像冯这样的公安干警在负重前行。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没有豪迈激昂的誓言。面对选择,冯无怨无悔地投身到了前线。从警36年,他把自己的青春、汗水、热血都奉献给了公安事业,为维护社会稳定、人民幸福、祖国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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