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经理干嘛的,酒店大堂经理是什么职位

#头条创作挑战赛# 楔子 随安然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扑在脸上,冰凉的水让她混沌的脑袋立刻清醒了几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靠在洗手池边一点点地擦干脸上的水珠。 她刚休了一个短假

#头条创作挑战赛#

楔子

  随安然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扑在脸上,冰凉的水让她混沌的脑袋立刻清醒了几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靠在洗手池边一点点地擦干脸上的水珠。

  她刚休了一个短假,回来就顶替上来值夜班,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夜班了。她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转身透过镜面看自己熬得通红的眼睛。

  “熬夜才是女人的天敌……”她念叨了这么一句,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12点,大概不会有什么紧急情况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翻了翻这个季度的数据表格,正打算合眼休息下,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随经理,有重要客户入住。”

  随安然看了眼时间,低声吩咐道:“嗯,我现在就过来。”

  她拿起手机,边走边说:“是哪位客人?”

  前台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飞快地回答:“是老板的弟弟,温景梵。”

  她刚要走进电梯,闻言,就是一顿,高跟鞋的鞋跟一脚踩进了电梯和地面的空隙处,卡在了里面。

  “随经理,你那怎么了?”

  随安然的面色变了几变,狠狠地抬脚拔出高跟鞋的鞋跟,面色镇定地走进电梯里,按下一楼的楼层键,再开口时,声音里有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刚说什么?”

  “……随经理你那怎么了?”

  “不是,上一句。”

  “哦,老板的弟弟,温景梵。”

  温景梵……

  她刚挂断电话,还来不及稍作休整,电梯“叮”的一声,抵达了酒店的大厅。

  大厅前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正站着一个男人,手弯处挽着一件西装外套,微微侧着身子,身影挺拔。

  随安然快步走近,脚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嗒嗒嗒”声规律又快速,但直到她走得近了些,才发现他握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他眉头微微皱起,语速有些快,是字正腔圆的伦敦音。音质沉沉的,声音温润又低醇,和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温景梵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这才转身看过来。

  随安然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小心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时,唇边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温先生,楼上请。”

  温景梵“嗯”了一声,移开视线,先她一步往电梯口走去。

  电梯运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随安然透过电梯并不怎么清晰的金属门偷偷地打量他。

  刚才一直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那双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跳跃的楼层,鼻梁挺直,薄唇轻轻的抿着,面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连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三年未见,他应该不记得自己了……

  电梯门刚打开,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不需要客房服务,不要打扰我。”

  随安然愣了一下,紧跟着走出电梯。走廊上的灯光昏暗,映衬得整条走廊都有些低调的奢华。

  温景梵的步子迈得又快又稳,一直走到了房间门口这才停了下来。他手里捏着房卡,漫不经心地转身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含义似乎是在问:“你还有事吗?”

  随安然笑了笑,公式化地说道:“温先生有事的话随时可以找我,祝您有个安适愉快的夜晚。”

  温景梵没有接话,就这样微微低了头看着她。

  “我不打扰您了。”她福了福身,转身便走。

  但还没迈出几步,就听身后的男人用一种很低沉清润的声音,轻声地叫她的名字:“随安然。”

  她的思绪在瞬间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

  山雾缭绕的梵音寺,寂静又炎热的夏日,她坐在院子里,伏在石桌上抄写佛经。然后便听见知了虫鸣下,很轻微的脚步声。

  大师和他拾阶而上,少年眉目俊朗,姿容卓越,连那声音都清澈如溪水,一字字敲在她的心口。

  那便是初遇,至今,都清晰得像是昨日刚发生的——他们的初遇。

第一章

  堵车,堵车,还是堵车。

  随安然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因为不耐,眉头已经微微皱起。车内的广播电台正在播放这条路段的情况,伴着轻轻的电流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却更显沉闷。

  闻歌先忍不住,开了车门跳下车,右手搭在眼前眺望着漫漫的车队,破口大骂。

  随安然听得越发心烦意乱,抬手按了一下喇叭,见闻歌看过来,这才勾了一下手指示意她先上来。

  闻歌撅着嘴很不满地跺了一下脚,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回副驾:“每次上下班高峰走这条路都会堵车,不开心!”

  “去店里的必经之路啊,有什么办法。”她低头调电台,很熟稔地调到她常听的一个电台上。

  闻歌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托着下巴满脸不悦:“你什么时候去S市啊?”

  “三天后。”她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临时调职一个月。”

  “一个月?”闻歌哭丧着声音,脸都要埋进膝盖里了。“那我这段时间岂不是要无聊死,郁闷死,孤单死了?”

  “你还死不了……”她放下水瓶,又顺手调节了一下空调的风向,“无聊了去找你的温小叔啊。”

  闻歌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闭嘴不说话了。

  走走停停挪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路面情况还仅是比寸步难行稍微好一些。随安然心不在焉地听着广播电台,微微侧目看向前方不远处。

  这么一看,立刻移不开眼了。

  前方的车流里,在大众,现代等一系列熟悉车型里,一辆路虎极致便格外醒目。

  她的视线从车身上移到车牌上,车牌上的数字更是简单好记,1225,圣诞节,也是他的生日。

  两车的距离不远不近,她能透过黑色的车窗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影。

  闻歌见她盯着前面的车出神,不由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无所获:“安然,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随安然回过神来,淡淡移开视线,缓缓跟上前面的车辆,“没有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她这一列车流终于开始畅通,随安然踩下油门,经过那辆路虎时,回头看了眼。

  擦肩而过的瞬间,只来得及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

  一个月后,S市。

  她临时工作调动,来S市的分公司盛远酒店任临时的大堂经理,而今天,正好是在盛远酒店工作的最后第二天。

  她刚好巡视完房间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闻歌打来的电话。

  “安然,你后天回来的时候我去接机,然后一起去你楼下那家餐厅吃顿饭怎么样?”电话那端,少女声音清脆,让她一直混沌的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随安然拿起茶杯看了眼,走到饮水机旁接水,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有空就可以。”

  “我当然有空,你不在,我都淡出鸟来了。”闻歌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拈起块奶糖放进嘴里。

  随安然弯唇笑了笑,接了口水后缓缓抿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答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定了。”话音刚落,她似乎是想起什么,大叫一声后问道:“那个我听小叔说,我景梵叔前两天就去S市散心了,你们两个没遇上?”

  随安然一愣,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恍惚起来:“……散心?”

  闻歌那端沉默了一下:“景梵叔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顿了顿,她又说道:“我也就前几天听说的,本来想着告诉你,可那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然后我就忘记了。”

  随安然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前几天——

  那天不知道是不是诸事不宜,遇上了好几个麻烦的客人,她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空接她的电话。

  等下了班之后,回家往床上一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等醒过来也把这件事忘记了。

  “安然……”

  “安然,你在听吗?”

  “我在听。”她低头抿了口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和他没遇上,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盛远里,我没办他的入住。”

  闻歌“喔”了一声,又把自己从温少远那里听来的她景梵叔公司的危机情况大概地跟她讲了一遍。

  她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就出了神。

  温景梵原先的SY投资公司并不在A市,而是在S市。虽然不能同A市这种一线的城市相比较,但公司的势头一直稳健上升,呈黑马之姿。

  直到一个月前她办理他的入住时,才知道他把重心往A市迁移,但目前看来,似乎并不顺利。

  她又接了一杯水,就靠在一旁的桌前慢慢地喝着,神色难掩疲倦。

  闻歌还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挂断电话之后,她看向窗外沉沉的天色,以及渐渐迅猛的风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台风要来了——

  ******

  她值完班,便回到酒店特意安排给员工的房间休息。等睡醒起来时,外面的天色比之早晨更加阴沉,呼啸的风声连在室内的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原本的安排是下午去逛街,给闻歌带份礼物,可这样的天气似乎根本没法出门。

  正想重新睡回去,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随安然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皱了下眉头,是现在正在值班的大堂经理打来的。

  台风天,家里有两个小孩,丈夫出差还没有回来,家里仅有一位老人,需要临时调下班。

  随安然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应了下来。等她过去接班时,经理千恩万谢过后立刻便准备离开。

  她翻着文件,突然漫不经心一般问道:“王姐,你有没有接过温景梵先生的入住?”

  正要出门的王姐愣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摇了摇头:“你说的是不是SY投资公司的温先生?我没有接待过他,不过他向来低调,有一次在前台退房我才知道他在这里入住过很多次。”

  随安然随口应了,也不再多问。

  台风要来,酒店势必要提前做好防台准备,她来去匆忙地检查安排,等歇下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前台的姑娘见又是她轮值夜班,不由诧异:“哎,随经理,怎么又是你轮值?”

  随安然笑了笑,解释道:“台风要来了,王姐家里两个孩子,又只有一个老人看家,就跟我调了一下班。”

  前台点点头,有些无奈:“有孩子要顾家,没办法的。随经理,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随安然摇摇头,弯唇笑了起来:“还没有。”

  “也是,平时工作忙,还总是日夜颠倒,上哪去找男朋友啊……”前台的姑娘抱怨了几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更郁闷了:“台风马上就要到了,听说这次还是超强台风呢。”

  她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直面超强台风,虽然对酒店的各种防台措施很有信心,但依然还是放心不下。趁着风势还小,她照例去巡视了一圈,确认酒店已经做好了防台准备后这才歇下来,去茶水间泡茶喝。

  客户部等几位经理正在茶水间里看新闻播报,见她走进来,一并招呼着她过来看新闻。

  “中国天气网讯中央气象台9月8日15时继续发布台风预报:今年第15号台风‘洛桑’超强台风级的中心于今日下午15时位于L市偏北方大约370公里的海面上,中心附近最大风力有17级(58米/秒),中心最低气压为925百帕。预计,‘洛桑’将以每小时15公里左右的速度向偏南转西北方向移动,于晚上19时登陆S市,带来□□雨……”

  随安然抿了口茶,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

  台风掀起的巨大海浪如同蛰伏的怪兽,猛烈地直扑而来。海面上一排排停靠着的渔船随着海浪上来起伏着,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粗噶的声音来。

  记者就站在这一片风势之间,费力地讲解着。

  雨声模糊了他断断续续的讲解声,只余风声“呼呼”地一阵阵咆哮而过。

  随安然在那一瞬间右眼皮猛烈地跳动了几下,跳得她心慌意乱。

  她捧着茶杯走出来,安静的走廊上并未有人走动,暖橘色的灯光落下来,衬得整条走廊都多了一丝暖意。

  她侧目看了眼窗外,想了想,拿起手机又往L市的家里拨了一个电话。

  站在窗口往下看去,雨势已经渐渐加强,路面上没有多少行人了,偶尔行驶过一辆私家车,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确认家里平安无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快速地下了楼。

第二章

  这一场姗姗来迟,却来势汹汹的台风让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在办公室里坐了片刻,看着外面隐隐有台风登陆时越来越大的风势,眉头微皱。

  下午17时,随安然第二次巡视完毕。

  仔细地检查了酒店的防台准备后,她干脆到楼下的大堂坐镇。

  因为风雨交加,路上寸步难行,有不少行人避风避雨而过,干脆进了酒店入住。保洁员正在不厌其烦地拖着湿滑的大堂地面,每逢自动门一次开合,都会随着风势涌进一大片雨水。

  她捧着茶杯,看着酒店外那条水位猛涨的河流,心头焦灼,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让她坐立不安。

  果不其然,坐下还没有十分钟。地下车库传达室的保安匆匆地跑进来,一脸惊慌:“随经理,车库……车库东面排水出了点故障,积水了!”

  随安然闻言,豁然站起身来,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把手边的杯子都掀翻在地。那玻璃制成的水杯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四分五裂。

  “随经理。”前台的姑娘被她吓了一跳,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随安然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往身上一披,从前台绕出来,只来得及交代她让保洁员清扫一下地面,就急忙的和保安一起去地下车库。

  空旷的地下车库里灯光并不是很明亮,笼罩得整片停车区都隐隐蒙着一层雾气。

  她快步跟着保安走到东面停车区,幸好问题发现及时,只东面雨水倒灌,路面上一层积水,高度刚到脚踝处。

  那水在灯光下微微泛黄,并不干净。随安然却似根本没看见一般,在保安还未出口的提醒中,一脚踩了下去,直接走到了出水最严重的地方,四下转了一圈,这才隐隐松了口气。

  她立刻安排空闲着的几个保安往外抽水,自己则沿着地下车库反复地重新检查。

  东北角的停车区因为是给员工用来停车的地方,灯光偏暗。只有外面一盏灯,还因为电压不稳定,正不断跳跃闪烁着。

  她隐约听见水声,略有些犹豫,刚抬脚往前走了一步,便听见一侧传来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任随安然胆子再大,在这种敌我不明,又没照明的情况下心里都是一阵发寒,刚想出声,那个人在她的几步外已经停住了脚步。

  借着远处朦胧的灯光看去,他的身材修长,略有些清瘦,个子很高,大概有1米85。重点是……她很熟悉。

  “咔哒”一声轻响,他打开了手电筒的光,那束强光并未照向她,反而斜斜地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照亮了她站着的那一寸地方。

  逆着光,随安然更加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了,心里却是隐隐一动——

  男人已经几步走了过来,手里捏着的手电筒往上一打光,立刻让她看清了他。

  温景梵眉角微微扬起,一双眸子清亮透彻,眼底隐隐的还有一簇光,带着一丝沉郁。鼻梁挺直,唇角却轻轻地抿着。

  他只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手电筒的光也往里面探去,四下一照,便有进去看看的打算。

  但刚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轻声道:“你站着别动。”

  说罢,也没有等她的回答,快速地走了进去。

  东北角的这个停车区是地下停车场的一个死角,独立分隔成了几个宽敞的小房间,构造很低。因为不通风,空气都有些沉闷。

  随安然有一次和一位同事一起离开时,陪她来过这里取车,因为是地下室不见光,所以也从未见过这块地方到底有多大。

  此刻见他进去,脚步声渐渐消失,不由有些慌了,扬高声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温景梵?”

  温景梵并没有走多远,里面并不是很深,只是略有些宽敞,而且拐角支柱有些多。他沿着支柱绕了一圈,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大问题,这才原路返回。

  刚走到一半,就听见她的声音。

  “里面没问题。”他轻咳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正好让她听见。

  随安然这才松了一口气,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一束手电筒的光打过来,便不再上前。

  温景梵几步走了过来,手电筒被他关掉拿在了手里,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借着朦胧的灯光打量了她一眼,“以后来这种地方让他们陪同,一个人不安全。”

  随安然愣了一下,见他往前走了,这才快步跟上去,“在酒店没事的。”

  温景梵没有接话,一路走到了传达室那里,把手电筒递回去,“我用好了。”

  在传达室驻守的保安没看见不远处的随安然,对他笑了笑,客气地问道:“温先生,人找到了?”

  温景梵侧目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回答:“找到了。”

  那保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随安然时,面色一瞬间就复杂了起来:“……原来你说的是我们随经理啊。”

  温景梵没回答,转身走了回来。

  随安然就站在那一片照明的灯光下,脂粉未施,两颊却微微透着些粉。正笔直地站在那里,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这里的灯光明亮,他毫不费力地就看见她脚下一小片水渍,以及那双黑色的湿漉漉的皮鞋,鞋面上还有些沙土的脏污痕迹,看起来,略有些狼狈。

  随安然顺着他的视线落下去,显然也注意到了,面色窘迫:“那个……我刚从东面停车场过来,那边积水了。”

  所以才会一脚的泥水……

  “嗯。”他应了一声,双手插进口袋里,就这么低头看了她一眼,“东面已经有人盯着,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嗯?”她抬起头来看他,语气略带疑惑,一时有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温景梵往前走了两步,见她还站着不动,这才出言提醒:“等会我会下来再看看,先跟我回去,把鞋子换了。”

  随安然这才恍然,点点头,跟他仅差着两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回了酒店的大堂。

  等从地下车库上来,他似是有话要和她说,步子略微慢了一点,等她跟上来,和她并肩往前走着:“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是第一次一个人遇上超强台风。”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边弯起浅笑,很是自然地问起:“你怎么在这?”

  “今天刚过来。”他低头看她,声音微沉:“前几日在梵音寺。”

  还未等随安然从“梵音寺”三个字里回过神来,他已经先一步推门而入,修长的身影被拢在酒店明亮璀璨的灯光里,越发显得清瘦。

  随安然在门口站了片刻,看着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跟着走进去。

  她知道的,温景梵一直有个习惯,每年都会抽空去梵音寺小住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信佛的人都是这样,身上总有一股温润清俊的气质,哪怕他的举止言行和你略有些疏离,依然阻挡不了你对他的好感。

  温景梵就是这样一个人,眉目柔和,温润如玉,却始终带着距离感,让你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

  ******

  随安然换好鞋子再回到大厅的时候,倒是意外的看见了一个正在办理入住的客人。

  强台风已经开始强势登陆,别说街上有行人,就连过往的车辆都不见踪影。

  等那客人拿着房卡离开,随安然这才看见之前被客人挡住的温景梵。

  他正坐在前台刚才她坐着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个一次性的纸杯,正侧目看着窗外,似在出神。

  随安然走近了这才看见前台的姑娘这使劲地朝她飞小眼神,挤眉弄眼的,偏随安然一点也没有默契,愣是没看懂她在暗示什么。

  她绕到前台,把外套挂在一旁,走回来时,他已经转头看了过来。目光深深浅浅,印着大堂里的水晶灯,光华千转,似有一簇明亮的灯火。

  他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开口时,压低的声音略带磁性,微微沙哑,不自觉地带了一丝魅惑,“你是临时调到这里的?”

  随安然被他那声音杀了一下耳朵,耳廓一热,掩饰一般低下头去,轻应了一声。

  他清了一下嗓子,再开口时虽然依旧悠然低沉,却少了那一丝魅惑,清亮了些许:“那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

  温景梵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却是“啪”地一声,眼前的光亮在瞬间消失,一片漆黑。

  随安然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断电了?”前台的姑娘弱弱地说了一句,随即想起什么,声音陡然拔高了些:“随经理,那那些客人怎么办?”

  随安然脑子里一蒙,但眼前的情况虽然糟糕,她依然还是在一瞬间就镇定了下来。就在停电前她是站在柜台附近的,她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想试试电话是否还能拨通。

  但柜子上的东西太多,她的手碰到的都是有棱角的地方,却一直摸不到电话在哪里。

  “随安然。”他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他的手也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扣紧,“这些交给她做就好。”

  前台的姑娘愣了一下,熟门熟路地找出手电筒递过去,“随经理是不是找这个?”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开关直接照了过去,灯光不偏不倚落在被他扣着的手腕上。

  前台的姑娘蓦然瞪圆了眼,有些尴尬地把灯光往边上移了移,“随经理……”

  随安然也是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只握了一瞬很快就松开,顺手从前台姑娘的手里接过了手电筒。

  他一松开,随安然就略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摸了摸还有余温的手腕,面上微微发烫,却若无其事地转身低声吩咐道:“打电话去客人的房间,告知他们台风破坏了电路,酒店有备用的电源,让他们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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