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有许多世界闻名的演出场所,但没有一个像杜克路14号这样特别。20世纪70年代末,这座精致的红砖建筑成为伦敦当代舞蹈剧院及其附属的伦敦当代舞蹈学校的所在地,因此得名广场剧院。
2013年,广场剧院迎来了一批来自北京、台北和伦敦的编舞和舞者,他们都是“跨艺术”项目的参与者。不同种类的舞蹈在碰撞中激发出新的创造力,舞者也在交流中加深了对东西方哲学的理解。十年过去了,“跨艺”项目依然在无边界的舞动。该项目的创始人,英国米德尔塞克斯大学的克里斯托弗·班纳曼教授与我们分享了他从一名舞蹈演员到教授的个人历程,以及他领导这一跨文化舞蹈项目的经历。
既是舞者又是学者
剧场。刘易斯·麦卡锡摄
人民网:您从很小的时候就接受了古典芭蕾训练,并加入了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团。是什么样的机遇促使你去欧亚大陆旅行?
Bannerman:我从15岁开始就专注于舞蹈训练。我先被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学院录取,后加入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团。当时在加拿大感觉有点孤立,希望多去探索世界。现在回想起来,我十几岁的时候,看到父亲的书大部分都和东亚南亚的哲学有关。这颗种子让我对亚洲产生了兴趣,也让南亚成为了我此行的第一站。
在印度呆了近一年,不仅学习了瑜伽,还看了很多不同风格的舞蹈表演,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舞蹈世界。巧的是,在回加拿大的路上,我在英国呆了一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在伦敦当代舞蹈团工作的朋友。我们今天所在的大楼是公司的旧址。
人民网:从一名专业舞蹈演员到大学教授,您把自己对古典芭蕾和新舞蹈的理解从舞台带到了课堂。这种身份转变是如何让你与中国有了更深的联系?
班纳曼:当我的舞蹈生涯结束时,我很荣幸以学者的身份加入米德尔塞克斯大学。当时Midsex正在大力发展国际合作项目,我恰好和英国及国外的舞蹈团有很多接触。2007年,我去瑞士参加了一个专门为各个演出机构的艺术总监组织的国际项目,中国国家芭蕾舞团的代表也参加了。巧合的是,我和北京舞蹈学院的徐睿聊了聊。因为我从小在父亲的影响下接触了中国的哲学,我们之间的对话逐渐超越了单纯的编舞。从哲学出发,我们深入探讨了共同赞助一个跨文化舞蹈项目的可能性。
与哲学结缘,为文化起舞。
Bannerman。刘易斯·麦卡锡摄
人民网记者:不久徐睿将邀请您访问北京舞蹈学院。你对北舞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此访取得了哪些进展?
banner man:2008年,我第一次访问北京。据我观察,北京舞蹈学院和我去过的世界上任何一所学校都不一样。不仅拥有大量的练习室和教室,还教授国标、芭蕾、民族舞等多种舞蹈。我和徐睿还讨论了如何将前面提到的合作项目变成现实。我们计划邀请一位中国的编舞和一位英国的编舞共同创作,然后作品由北京舞蹈学院青年舞蹈团进行演绎。我们希望它能提供一个国际联合创作的框架,让艺术家在此基础上进行实验性的表演,所以我们称之为“舞无边界”。在最后的报告表演中,年轻舞者的即兴表演赢得了满堂喝彩,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人民网:继2009年在北京成功演出后,《舞出无边》迎来了第三个合作伙伴——台北艺术学院,一年多后更名为《跨艺舞出无边》。这种变化是怎么发生的?
班纳曼:《2009舞出无边》不仅是一次成功的跨国合作,也是我人生和舞蹈生涯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徐睿和我都认为应该继续下去。回到英国后我很自然地向身边很多人提起了这个项目。通过叶继文女士认识了台北艺术大学的同事。我告诉他们关于“舞蹈无边界”的项目。第二天,他们通过电话表达了加入这个项目的意愿。徐睿一直是一个思想开明的人。当我与他分享北京、伦敦和台北三方合作的想法时,他立即表示将与北京的同事进一步讨论。
人民网:随着新伙伴的加入,“跨艺舞无边界”迎来了哪些变化?
班纳曼:与《舞无止境》相比,《跨艺术》的排练和演出在全球多个城市巡回演出。2011年的台北站,2012年的北京站,2013年的伦敦站,建立了巡回演出的基本框架,我们尽力保持这样的循环,直到新冠肺炎。
在我们眼中,“跨艺”与所在城市息息相关。北京、伦敦、台北都是国际大都市,但在快节奏、高增长、多样化的共同标签之外,又各有各的独特之处。“跨艺”每一站的主题和表演都是为这座城市量身定制的。2024年,我们将聚焦台北,希望这次活动能重启国际巡演的征程。
人民网:“跨艺术”项目根植于中国的哲学。西方对这些表演的接受程度如何?
班纳曼:《跨艺术》在西方的首场演出是在2013年的伦敦站,在广场剧院举行。一开始,我们团队对出勤率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一个全新的欧亚合作领域。但是我们忘记了伦敦有多少东亚的留学生,他们的社交网络会进一步给我们带来多少观众。事实上,我们终于通过开放彩排场地来容纳这么多观众。
伦敦的成功告诉我们,在全球化的世界里,人们在以怎样的速度流动,这些移民会给人口结构和互动带来怎样的变化。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只是把舞蹈作为一种媒介来反映世界上正在发生的许多变化,却很少有人关注这些变化。
在变化的世界中追求教育的本质
Bannerman。刘易斯·麦卡锡摄
人民网:《穿越艺术》已经迎来了项目的第12个年头。由你、北京舞蹈学院教授和台北艺术大学王允扬教授组成的“铁三角”证明了这个项目的创造性和可持续性。你对「跨艺术」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班纳曼:虽然我希望自己未来仍能以项目发起人的身份参与其中,但我不可能永远承担领导工作。“跨艺”的发展和具体工作将由其他人继续。在寻找接班人的同时,我们也需要思考如何在英国建立一个更紧密的舞者群体。无论是合作多年的北京舞蹈学院和台北艺术大学,还是后来加入的台北大学和香港演艺学院,都有自己的舞团。我经常需要邀请其他机构的舞者加入我的团队。在我看来,现在是和英国的舞蹈学院建立正式合作关系的好时机。
人民网:回顾“跨艺术”项目十几年的历程,你最深的体会是什么?
班纳曼:参加《跨艺》和《舞出无边》的十年,从根本上改变了我的职业生涯和世界观,这可能是我现在更热衷于推动英国教育与国际接轨的原因。在国际舞台上,我认为英国教育不应该简单地把自己的理念投射到其他国家,而应该基于对本国环境的理解做出新的诠释。考虑到教学的核心要素具有普遍性,我们可以从东亚的教育传统和儒家思想中学习更多。
当我第一次踏上舞蹈这条路的时候,我告诉父亲,我想成为一名舞蹈家,而不是一个整天泡在书里的学者。事实证明,年轻时的接触哲学从根本上塑造了我对世界的理解方式,这也是为什么“跨艺术”是基于和谐互惠理念的创作。来自不同背景的人可以以合作的方式自由即兴创作。与单方面输出相比,跨文化交流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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